“圣麟者!”
烽泊亭之中,天泽声音拉的老长,一脸鄙夷道:“哥们,这已经施展过的诡计,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上次要不是听信你这什么狗屁圣麟者,能被姬玉骐暗算?”
狼居胥眼见天泽要有,急忙拦下。
天泽不耐烦说道:“狼居胥,我与你直言吧,圣麟者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你用它来诱我,你是打错了算盘!”
狼居胥急忙说道:“这次是真的!即便没有那麟符,凭借你剑中所蕴藏的怨气,足以解开圣麟天骑其余的封印,成为圣麟者!”
天泽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啊!果真是天下没有平白无故的好处。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在乎什么圣麟者!我要活命你知道吗!没有命一切都是虚的!”
说罢,天泽都也不回的向圣迢学院走去。
望着天泽离去的背影,狼居胥心中五味杂陈,幽幽道:“难道真的要寻求姬玉骐吗?”
也许是天泽听到了狼居胥之言,脚下踏着远离之步说道:“你若是寻他,小心荒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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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迢学院之中,天泽率先到梨园寻找迹叔岐,希望从其口中得知三律山的事情,也省得自己冒失惹下不该有的乱子。
梨园之中,迹叔岐依旧是独自温煮饮茶。
“院长。”
迹叔岐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陌生的中年男子,疑惑道:“你是?”
天泽这才想起自己正是他人模样,便将脸上的鬼脸面具摘掉:“院长,是我,天泽。”
“天泽!”迹叔岐面露讶异之色,说道:“世间竟有如此的精妙的易容之数!连气息都可以完全改变!”
天泽笑着收了鬼脸面具说道:“一件小玩意罢了。”
迹叔岐自然能听懂天泽话语之意,便也不再深问,为天泽斟满一杯茶之后,推至面前,说道:“你冒险前来,必是有要事,说吧。”
天泽坐下说道:“我已经从兰柔伯母那你得知了青石珠的下落,此珠就在三律山的入口处,因此希望能够得到院长的指点。”
迹叔岐闻言,并没有急着开口回答,而是问道:“天泽,你相不相信世间有真正的守护者?”
“真正的……守护者?”
迹叔岐望着面前的茶水,说道:“守护,如同水包裹的茶叶,不允许任何事物的侵犯。当茶叶被污染之时,水的纯净也就不复存在。世人向往这种守护,但他们却忘记了之所以杯中有茶,是因为早先,水已经怒热了自己,并将残忍施加在茶叶之上,这才得出所谓‘守护’的美好结局。”
听罢迹叔岐的话语,天泽将眼前的热茶一口饮下,眼神见坚定道:“天泽相信世间有真的守护者!但我心中的守护与院长所言却是不同。”
迹叔岐倾身为天泽添茶,说道:“愿闻其详。”
天泽说道:“在天泽心中,守护非是茶与水的关系,而是花与木的关系。木者,或坚韧强大,迎风不折,遇雨梢歌;或短小纤细,迎风拔根,遇雨折腰;而花者却始终是纤弱的,他们每每经历风雨,都会受到伤害。可无论木是否强大,花那颗守护木的心从未改变,花开为木增生气,花落为木化沃泥,花尽为木延子嗣。他们不会因为被守护者的强大与否而改变自己的信念,从一而终,这就是我心中心念。”
迹叔岐蓦然微笑:“你所指的是柳苏晴吧?”
天泽说道:“她是我的唯一。”
迹叔岐轻叹一声,说道:“守护,因人异存。三律山便是这么一个存在,不只是它,还有帝宫之中的帝寒虚空界。”
天泽从迹叔岐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一丝担忧,问道:“院长是在担忧他们存在的目的?”
迹叔岐没有肯定,亦没有否定,说道:“在圣迢学院与姬家看来,三律山与帝寒虚空界都是各自的守护者,他们不要求利益,不要求名声,默默一心守护着各自所属,在这个欲念泛滥的世间,真的还有人能对陌生之人生出比肩亲人的感情吗?”
天泽与迹叔岐沉默了许久。
终于,天泽拿起了茶杯:“院长,这不就是你一直追寻的答案吗。”
迹叔岐睁大双眼望着天泽仰头将杯中茶饮尽。
天泽放下茶杯,说道:“院长,你可以说是在用一生在寻找那个答案,爱,为什么会痛苦?如果你将这个问题抛给三律山之人,他也会疑惑,为什么自己守护之人会怀疑自己的动机。我并非是定性三律山的好坏,我只是想为院长提供解开疑惑的思路。至于三律山的好坏,天泽心中自有定夺。”
迹叔岐被天泽的言语惊愣,久久难以回神。
天泽继而讲道:“其实,天泽方才之语并非是正确的答案,而是单纯的换位思考,如果以方才的答案放在岳圣麟将军身上,显然是不合适,因此一切的决定权,皆系于院长一念。”
迹叔岐回神,说道:“你怎么会提前圣麟?”
天泽回道:“就在今日,我与狼居胥已经进入扶摇十二涛,看到了院长亲手立下的岳将军陵墓。”
对此,迹叔岐并没有意外:“狼居胥这孩子聪慧至极,圣麟再世时常向我提及他。待事情完全了解,我会与他一同前往祭拜圣麟。”
可天泽却是说道:“院长,扶摇十二涛已经被兰柔伯母封死,任何人都无法进入,伯母说,她要在里面终其一生替姬君羡为岳将军忏悔。”
“什么!”
迹叔岐起身惊讶高呼,可也仅仅是一瞬。
迹叔岐回神后,缓缓落座,长叹一声说道:“她这是何必呢?姬君羡姬家的孽,何必将自己牵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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