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上层狂怒,调重兵围过去,但宋军却趁着那两处地方周围缺乏人烟,悄然从容地转移了,以抢的辽国的大量骡马为驮马又开始忽东忽西地快速到处祸害......
燕云之地虽只十六州狭窄之地,但东西也千里,南北数百里,加上南边的无人区宋边境和西部的辽阔,这个空间足够骑兵自由穿插运动的。
辽军没有足够多的战马,也没有众多的城防要塞挡路,依赖步兵,哪有能力追堵剿掉。
曹文诏的可怕进一步展示出来,仿佛长着视窗眼看到了辽军计划,简直是在引着辽大军到处溜着玩,溜得辽军狗一样伸着舌头直喘,空有组织起来的百万军民力量却就是堵不住追不到.......
就在这期间,又一个噩耗突然暴出来了。
秘密设置在关外牧养的近两万只羊那处基地也遭到毁灭,而且作案者从容神秘消失了。
这处基地,一方面是利用关外不利于耕种却是充足的无人区可当隐秘优良的牧场繁育养好这些羊,一方面却是方便把繁殖能力不行了的羊就近北上供应给在中京和辽东作战的军队享受一下超国民甚至是超贵族特权的待遇,以此极大安抚和鼓励将士们愿意奋勇守边抗金。
若说云中的两处基地隐秘得几无人知,那关外这处基地就更难被外人知道了,宋军却就是能......辽国上层彻底震惊了,疑虑心大起,怀疑的目光扫向仅有的几个知道秘密的大人物......
当然,同时对曹文诏所部就更恨了,也更惊骇了。
辽国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宋军怎么就能知道......更想不明白,宋军在辽军,包括全体辽民几乎一齐的疯狂围堵截杀这样的极度惊险中怎么就敢还玩出分兵?分兵得还那么远,远到关外了
其实,这是辽国的误解。
关外的案子不是曹文诏干的,是吕梁山强盗玩的。
吕梁山强盗在暗中配合曹文诏作战,以一万凶悍强盗骑兵也宋禁军装扮,从西部无人区另一处悄悄潜入了关外,趁着辽人注意力在曹部身上,也利用关外缺少人烟的便利玩了个超长途奔袭,杀吃和烤制了那处基地的一多半羊,剩下的强壮羊装马上远遁后再放下赶着,从无人区放牧着回吕梁山在山中养着繁衍着慢慢享用。曹文诏多了这项罪名,很冤枉......但,心里乐呵呵.....
至此,辽国已经被折腾得草鸡了,束手无策,真怕了。
还剩下唯一一处放牧基地,那是在燕京这边,由燕王府亲自管着的,这的一万多头羊,辽国最后的畜牧财富根苗,却照样不保险。
辽国没有足够的骑兵,依靠步兵重兵驻扎防范,无法长时间保障这处基地真那么安全。
此时的辽国与历史上的情况大不同。
历史上,金国灭亡了辽国,但只是征服控制了辽国人的一部分,有大量的属于辽国统治下的杂胡部落以及契丹游牧部落还自由生活在草原上,只是西迁远离躲避了东部战争区沦陷区.....这是耶律大石只带领千把人西逃却能够活着穿越草原没饿死逃到西域并且建立起西辽的根本基础。同时,这也是蒙古人能崛起并轻松取代了金国北方统治的原因。
但,这回辽国的情况变了。
因为辽国对金国搞大规模分兵游击战,主动从草原往大后方燕云地区收缩了人口,防止金国从辽国防守不住的大草原上掳掠到足够多的人口和财富弥补游击战下的惨重损失,加上随后的草原恐怖大旱......辽阔的西部草原戈壁数千里空荡荡的,直到事实上分裂独立了的西辽那才有人烟。辽国人口近八成集中在燕云及相关的私自侵占的宋国西北无人区领土一带,并且完全依赖这片土地以及农业,被曹文诏以四万多骑兵到处祸害,这哪抗得住。
辽国人眼睁睁看着宋骑兵惊天动地铺天盖地凶恶呼啸而来烧房子、纵马尽情啃食走向成熟正是汗多鲜美的玉米豆子.....毁掉辽人的庄稼,人马都吃得营养饱饱的又浑身是劲地得意洋洋呼啸而去,他们在家破人亡财产尽丧的愤怒发狂中.......哭了.........他们野蛮傲慢浑身优越感地嘲笑、肆意屠杀抢掠汉人,让汉人一年年一次次的陷入悲愤、无奈、绝望、哭天跄地......数百年,这回,他们自己彻底品尝到了那滋味.......原来这滋味是如此难以承受.......
而这还仅仅是野兽金军灭亡辽国后辽国人会承受的灾难的小小预演.....
曹文诏控制了部下的凶残毁灭,事实上并没有真放开手屠杀辽国人,也没有真的到处拼命肆意毁灭辽国的庄稼房子一切财富,没有象辽国人祸害汉人那么贪婪凶残到泯灭人性的过分。
但是,这已经让辽国承受不住了。
辽国此时并非没力量收拾掉这四万宋骑,但,那需要把萧干与耶律大石部的全部骑兵以及真正善战的精锐步军大量调回来参与围堵剿杀,而这是不可能的,一抽那两部,金军就杀来了.....
还有令辽国更担心的:河北东路三镇宋边军有三万训练出来的凶恶骑兵,西路因山多路险可阻碍辽军大举进犯,配备的战马比东路少,却也有两万多,这加起来是五万多,若是一横心豁出去了让宋国北方承受一回辽军趁虚入侵制造的损失也杀入燕云搞骑兵游击大破坏,宋国有富饶的江南和江淮地区为后盾,能承受这种惨重损失,总能缓过气来,可是辽国直接就完了。
首先,燕云大后方一毁,前线抵抗金军的部队必定就会乱了慌了,金军趁机一攻......
就在这时,在云中转游的曹文诏引军突然东去奔向燕山府,大有把燕地这边也祸害的架式。
辽国上层大为惊恐,清楚即使布置了重兵封锁防范了,也不可能真的能堵住......骑兵,往来如风,见缝就钻,在这个时节在野外就能到处获取人马需要的充足食物,根本不必硬抢城镇,哪是能挡堵住的......何况,燕地这边必须把能战的重兵布置在白沟河那防范河北东路三边趁机入侵,剩下的能顶当作战军人的部队哪有能力硬抗四万多骑兵的攻击.......
战场上弄不过宋国,那就从外交上恐吓压倒怂国,恐吓信怂国主动退后并道歉赔偿。
这一招指定好使。
毕竟,曹文诏不是赵公廉。曹,若不是想趁机造反,就得老实服从朝廷旨意放弃祸害辽国。
辽国急眼了,飞鹰传书急秘令在宋京的辽使.......
辽使是个充分吸取了汉文明博大精深政治智慧的极精明强悍的契丹人。
他得了紧急指示却并没露出失败危亡者常有的气极败坏、输红眼了的疯狗等丑态,上了宋朝堂,仿佛仍然是强大不可轻辱的战胜国代表一样从容而嚣张,对赵佶和满朝宋臣威胁叫嚣说:“你宋国竟敢派骑兵杀入我大辽上国,完全背弃了两友好盟约。你们想干什么?莫非是想毁掉燕云,好逼得我大辽所有军民不得不举起刀枪横心南迁,吃你宋国的,喝你宋国的,杀你宋国的,奴役你勤劳擅耕种的宋人,取代你宋王朝,享受南人创造的财富以及南方的无尽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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